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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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到了到了，七星鎮到了！七星門的眾弟子們整裝，準備下船。”
七星門的船收帆，漸漸減速到這支巨大的船隊末端，然後轉向向下開去。
董柏言站在自家離音門的船上，同剛好看過來的劉子驥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一怔，而後又頷首，算是道別。
這幾日，陸陸續續有各門派的船只離隊，沈遏非從林師妹那裏得知，船隊是從大陸的西極向東開，一只會開到東極的蓬萊仙島停下，這一路上途徑不少門派，到了自家地界，便會離開船隊。
七星鎮所在的地方挨近大陸的中點，也是這段旅程的一半，而之後最近的門派就是羅剎宗了。
而剛好，拿走了自己魂魄的雲棲也終於出關了。
“雲師姐。”林素林師妹和董柏言，見到雲棲從房中走出，都都驚喜不已，林素更是感覺的雲棲周身的靈力波動比之前強了一些，道：“師姐，你的境界又提升了！”
雲棲對她們笑了笑，笑容之中，卻帶著疲憊和疏遠。
林師妹沒有感覺到，還是嘰嘰喳喳得圍著雲棲。雲棲眼神遞給沈遏非，沈遏非看到了她眼中的覆雜和很多東西。
“你出來了”
雲棲點點頭，她眼中覆雜，但是此刻，她對沈遏非的愧疚和感激的情緒是最多的，而身處此地，她隱隱約約感到他的不簡單，不然為何能將自己安然帶到這個世界來。
那些作為袁雲棲的記憶的確讓剛將魂魄安回去的雲棲痛苦不已，而當她想到了這就是自己，曾經的自己已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並且熬過來的時候，她又瞬間像是局外人一樣旁觀起了她那些在現代的幸福快樂和痛苦悲傷的回憶。
是的，就想沈遏非想的那樣，等一切回憶結束，其實是分不清到底哪個雲棲更痛苦一些。
沈遏非看著袁雲棲，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就真的不多了。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互相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不到了對這個世界的一些歸屬感。
如果說原先的袁雲棲還是會為宗門對她的放棄心裏生出自厭和對腫麽的怨恨，但是如今，都沒有對這個世界有所歸屬，一切都淡了。
……
“師姐，不要！”林素師妹瞪大眼睛，想去阻止袁雲棲殺掉門中的弟子。
但是沒有來得及，第一次動刀的袁雲棲就漠然得將刀子拔出來，而面前被壓著跪在地上的人也不可置信得瞪大雙眼，嘴角留下一絲鮮血之後倒地。
而周圍，無一人真的上前來阻擋，但是離音門的同門都以和被殺死的人一樣驚恐和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袁雲棲。
“大師姐，你……”
“雲棲，你氣人太甚！為何殺我師妹！”
“聖女，為何不再拷問清楚，便動用私刑，殘殺同門！”
“可是於師妹見到你什麽醜事，你如此著急將人殺人滅口。”
袁雲棲冷笑一聲並不理會她們，在眾人更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在已經到底的屍體的臉上劃了一刀，又用刀尖挑開了“她”的前襟。
於是眾人便看到了那具屍體臉上的刀口沒有流血，而是脫落下一層□□。而這人的胸前，竟然是一片平坦。
“這就是你的於師妹？”
林素見此，也上前去，將責任的儲物袋打開翻找起來，像是翻出了用了傳訊用的符箓，再是找出幾顆可記錄影像的影壁珠，最後，終於找出了一枚羅剎宗的令牌。
“諸位師妹，大可以看看這些珠子裏記錄了什麽。”雲棲擡了擡下巴說道。
而剛才很為“於師妹”著急的那個女修此刻想到了什麽，面上先是一紅，再是驚怒不已，"不能看！"
場面難看，她們這些離音門的女修心中，難得有默契的想到：雲棲這是瘋了嗎？
等事情處置完，定完性，雲棲便同一眾如同鵪鶉一般乖巧的同門們說道：“……羅剎門欺人太甚，竟然調換我門弟子，藏以內奸，等明日到了羅剎宗，我就親自上門去找他們問個清楚，於師妹的下落以及有沒有把我們離音門放在眼裏……”
卻有門中還是懼怕羅剎宗，就反對，“不行！我的意思是，雲師姐，羅剎宗勢大，我們不能去爭這一時之氣，……”
但是袁雲棲如今肯定是不會聽他們怎麽說什麽的，只淡淡道：“今日尚且只有這一個，跟著我們前往下界，也不知道門內還有多少，或者這艘船上，的確還有羅剎門的內奸，我不介意再好好查查，也好清理門戶……”
幾個女修聽咬著唇便不再言語了。
等袁雲棲走後，她們卻又三五兩堆湊在一起，對雲棲的處理方式發出異議，但是就是不敢去和現在的雲棲有一絲的明面上的反對。
同樣，她們自然也覺得什麽東西變了。
他們哪裏能知道，一個人對他人沒有了顧忌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
*
而此時的羅剎宗，少主降深正和從西府之地的雲家派來的特使在密室說些什麽，而周圍防衛森嚴。
“……少主，請帶我等開辟新的疆土，獲得無上魔力……”雲家的特使跪在地上，向降深獻出一塊類似像是松果一般的石頭。
降深坐在自己的寶座上，卻也不拿這人面前的東西。
平白無故獻上寶物，不一定真的是來攀附，還有就是想扯別人的大旗用。
“你們雲家，我記得在正邪大戰的時候，你們是從邪道跳到正道，怎麽，你們難道是又聽到了什麽很風聲，現在又來投奔我了？哦對了，你們雲家，可是上古大姓，據說是通天曉地，號稱能和調到溝通，是天道在人間的傳訊人……”
“少主擡舉了，我們雲家只不過在家學中有一占蔔法門，過往也是在凡間給人族皇帝出點出讖曰緯罷了，哪裏稱得上能通曉天地。”
羅剎宗少主哼得笑了一聲，一張俊臉顯得更是風流，他道“前些日子，不是你們雲家來了位黑袍人？”
這個雲家的特使，聽到此處，背後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想起來羅剎宗是有信息網的，大概在百年前開始組建的情報組織，遍布整個修仙界。
沒想到黑袍人如此隱秘，進入雲家的內宅秘境，還是被這羅剎宗的人知道了，可見他們安插在在各方勢力之中的釘子，是如此深又查不出來，特使偷偷瞄了一眼現在正在把玩這手中一塊玉牌的羅剎宗少主，想到了這個降深如此直言不諱，其實也是在警告他：你們雲家的事情就算最隱秘的我們不知道，但是最多的他們還是能知道的，別想耍花招蒙蔽他。
其實這也說明，這羅剎宗少主還是想要交易的，但是只是在說，他的身份不配和他談。
特使更是趕忙賠笑，對著降深之前的言語三分真七分假，如今變成了五分真五分假，看降深不收他們的東西，他也沒辦法，只能告退。這場交易不是他說能談成的，還是先回去回稟了老祖宗再說。
“雲家看得起我們羅剎宗，要做交易，將來自然是要好好商討的，改日再約個日子好好說吧。”
手中的松果石自然是個假的魂器，若是真的，那才是輪不到他來送。這不過就是快拿三等陽山石雕刻成的器物，除了能取用和存儲靈氣，沒有別的用處，不過就是想彰顯一下現在雲家的財力罷了，這還是此次在下界的那個旁支帶回來的，他們兄弟倆，最近可是老祖宗跟前的大紅人，倒是把他這個本宗嫡系給比了下去了。
待雲家的那人走後，一個穿著離音門衣裳的，但是更加精致，頭戴清淩玉髓制成得整套頭飾的女子，掀開了幕簾，從內走出。
她姿態裊娜地走到了降深的身邊，先是將手扶上他的肩膀，看他沒有反對，有歪著倒在他的身上，窩進降深的懷裏。
降深還是不為所動，繼續專註把玩著手中的石頭。
女人不滿得嘟嘴，輕輕拍了一下降深的胸口，“你叫人家過來，就看你玩個破石頭啊。”
降深抓住女人的手，手心的溫度燙得她不住的縮手。
“應玄離，你不要太放肆。”
男人的語調冷漠至極，盡管她現在在他的懷裏，他還拉著她的手，靠得那麽近。
兩個人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降深還是對她這麽冷漠，應玄離又看了讓那塊被降深放在手裏把玩的玉牌，上面隱隱約約的寫了個棲字，她當下便變了臉色，心中妒火中燒。
明明她比雲棲長得美艷，身份高貴，還是她先見到降深……就是因為降深在外受傷，恰好被雲棲那個賤人救了，便讓他喜歡上了，而雲棲居然還清高得緊，仿佛她視若珍寶求而不得的降深是什麽她說避之不及的東西，真是可恨。
然而她最終，不還是讓降深和自己在一起了嗎？
她被降深拒絕多次，過往他看都不看他一眼，降深纏上雲棲之後，多在離音門附近逗留，她為了接近降深，便主動謀求與降深合作，說是為了聖女之位，將雲棲的魂魄騙走送給了降深。
而後用以合歡宗的秘藥，上了降深的床，和他滾到了一起。
雖然降深醒過來就將她踢下了床，還揚言要殺了她，但還是被她說服，“全離音門的人都說，我才應該是聖女，我身為前聖女的和橫山派長老的女兒，出生高貴，天賦卓絕，容顏美麗……我比她優秀多了，可是她居然還不愛您，換作是我，我肯定是三生有幸能得到您的垂青，那雲棲，視您的愛如同水深火熱，怎麽可以這般待您！”
大概是應玄離表白得情真意切，為他不得愛人真心義憤填膺，他收起了法力，挑眉看著趴在地上的應玄離，“可見，你某些方面是比雲棲優秀很多……比如臉皮。”
應玄離聽後臉一陣青一陣白，但是到底覺察到了降深的殺意慢慢消退下去，她立馬打蛇順桿，跪著爬到降深的床邊，抱著降深的腳，流著淚道：“求少主憐惜我，我願意為少主做任何事。”
……
雖然之後應玄離並未和降深再上過床榻，但是一些親密，是降深所允許的，而她的夢想，本是將來的少主夫人之位能換成她，也逐漸在降深的漠視中逐漸瓦解。
她同意了降深最後的計劃，雲棲嫁她為妻，而她，成為離音門的聖女，之後他還會扶持她當掌門，讓羅剎宗可以長久地掌控離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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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七星鎮到了！七星門的眾弟子們整裝，準備下船。”
七星門的船收帆，漸漸減速到這支巨大的船隊末端，然後轉向向下開去。
董柏言站在自家離音門的船上，同剛好看過來的劉子驥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一怔，而後又頷首，算是道別。
這幾日，陸陸續續有各門派的船只離隊，沈遏非從林師妹那裏得知，船隊是從大陸的西極向東開，一只會開到東極的蓬萊仙島停下，這一路上途徑不少門派，到了自家地界，便會離開船隊。
七星鎮所在的地方挨近大陸的中點，也是這段旅程的一半，而之後最近的門派就是羅剎宗了。
而剛好，拿走了自己魂魄的雲棲也終於出關了。
“雲師姐。”林素林師妹和董柏言，見到雲棲從房中走出，都都驚喜不已，林素更是感覺的雲棲周身的靈力波動比之前強了一些，道：“師姐，你的境界又提升了！”
雲棲對她們笑了笑，笑容之中，卻帶著疲憊和疏遠。
林師妹沒有感覺到，還是嘰嘰喳喳得圍著雲棲。雲棲眼神遞給沈遏非，沈遏非看到了她眼中的覆雜和很多東西。
“你出來了”
雲棲點點頭，她眼中覆雜，但是此刻，她對沈遏非的愧疚和感激的情緒是最多的，而身處此地，她隱隱約約感到他的不簡單，不然為何能將自己安然帶到這個世界來。
那些作為袁雲棲的記憶的確讓剛將魂魄安回去的雲棲痛苦不已，而當她想到了這就是自己，曾經的自己已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並且熬過來的時候，她又瞬間像是局外人一樣旁觀起了她那些在現代的幸福快樂和痛苦悲傷的回憶。
是的，就想沈遏非想的那樣，等一切回憶結束，其實是分不清到底哪個雲棲更痛苦一些。
沈遏非看著袁雲棲，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就真的不多了。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互相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不到了對這個世界的一些歸屬感。
如果說原先的袁雲棲還是會為宗門對她的放棄心裏生出自厭和對腫麽的怨恨，但是如今，都沒有對這個世界有所歸屬，一切都淡了。
……
“師姐，不要！”林素師妹瞪大眼睛，想去阻止袁雲棲殺掉門中的弟子。
但是沒有來得及，第一次動刀的袁雲棲就漠然得將刀子拔出來，而面前被壓著跪在地上的人也不可置信得瞪大雙眼，嘴角留下一絲鮮血之後倒地。
而周圍，無一人真的上前來阻擋，但是離音門的同門都以和被殺死的人一樣驚恐和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袁雲棲。
“大師姐，你……”
“雲棲，你氣人太甚！為何殺我師妹！”
“聖女，為何不再拷問清楚，便動用私刑，殘殺同門！”
“可是於師妹見到你什麽醜事，你如此著急將人殺人滅口。”
袁雲棲冷笑一聲並不理會她們，在眾人更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在已經到底的屍體的臉上劃了一刀，又用刀尖挑開了“她”的前襟。
於是眾人便看到了那具屍體臉上的刀口沒有流血，而是脫落下一層□□。而這人的胸前，竟然是一片平坦。
“這就是你的於師妹？”
林素見此，也上前去，將責任的儲物袋打開翻找起來，像是翻出了用了傳訊用的符箓，再是找出幾顆可記錄影像的影壁珠，最後，終於找出了一枚羅剎宗的令牌。
“諸位師妹，大可以看看這些珠子裏記錄了什麽。”雲棲擡了擡下巴說道。
而剛才很為“於師妹”著急的那個女修此刻想到了什麽，面上先是一紅，再是驚怒不已，"不能看！"
場面難看，她們這些離音門的女修心中，難得有默契的想到：雲棲這是瘋了嗎？
等事情處置完，定完性，雲棲便同一眾如同鵪鶉一般乖巧的同門們說道：“……羅剎門欺人太甚，竟然調換我門弟子，藏以內奸，等明日到了羅剎宗，我就親自上門去找他們問個清楚，於師妹的下落以及有沒有把我們離音門放在眼裏……”
卻有門中還是懼怕羅剎宗，就反對，“不行！我的意思是，雲師姐，羅剎宗勢大，我們不能去爭這一時之氣，……”
但是袁雲棲如今肯定是不會聽他們怎麽說什麽的，只淡淡道：“今日尚且只有這一個，跟著我們前往下界，也不知道門內還有多少，或者這艘船上，的確還有羅剎門的內奸，我不介意再好好查查，也好清理門戶……”
幾個女修聽咬著唇便不再言語了。
等袁雲棲走後，她們卻又三五兩堆湊在一起，對雲棲的處理方式發出異議，但是就是不敢去和現在的雲棲有一絲的明面上的反對。
同樣，她們自然也覺得什麽東西變了。
他們哪裏能知道，一個人對他人沒有了顧忌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
*
而此時的羅剎宗，少主降深正和從西府之地的雲家派來的特使在密室說些什麽，而周圍防衛森嚴。
“……少主，請帶我等開辟新的疆土，獲得無上魔力……”雲家的特使跪在地上，向降深獻出一塊類似像是松果一般的石頭。
降深坐在自己的寶座上，卻也不拿這人面前的東西。
平白無故獻上寶物，不一定真的是來攀附，還有就是想扯別人的大旗用。
“你們雲家，我記得在正邪大戰的時候，你們是從邪道跳到正道，怎麽，你們難道是又聽到了什麽很風聲，現在又來投奔我了？哦對了，你們雲家，可是上古大姓，據說是通天曉地，號稱能和調到溝通，是天道在人間的傳訊人……”
“少主擡舉了，我們雲家只不過在家學中有一占蔔法門，過往也是在凡間給人族皇帝出點出讖曰緯罷了，哪裏稱得上能通曉天地。”
羅剎宗少主哼得笑了一聲，一張俊臉顯得更是風流，他道“前些日子，不是你們雲家來了位黑袍人？”
這個雲家的特使，聽到此處，背後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想起來羅剎宗是有信息網的，大概在百年前開始組建的情報組織，遍布整個修仙界。
沒想到黑袍人如此隱秘，進入雲家的內宅秘境，還是被這羅剎宗的人知道了，可見他們安插在在各方勢力之中的釘子，是如此深又查不出來，特使偷偷瞄了一眼現在正在把玩這手中一塊玉牌的羅剎宗少主，想到了這個降深如此直言不諱，其實也是在警告他：你們雲家的事情就算最隱秘的我們不知道，但是最多的他們還是能知道的，別想耍花招蒙蔽他。
其實這也說明，這羅剎宗少主還是想要交易的，但是只是在說，他的身份不配和他談。
特使更是趕忙賠笑，對著降深之前的言語三分真七分假，如今變成了五分真五分假，看降深不收他們的東西，他也沒辦法，只能告退。這場交易不是他說能談成的，還是先回去回稟了老祖宗再說。
“雲家看得起我們羅剎宗，要做交易，將來自然是要好好商討的，改日再約個日子好好說吧。”
手中的松果石自然是個假的魂器，若是真的，那才是輪不到他來送。這不過就是快拿三等陽山石雕刻成的器物，除了能取用和存儲靈氣，沒有別的用處，不過就是想彰顯一下現在雲家的財力罷了，這還是此次在下界的那個旁支帶回來的，他們兄弟倆，最近可是老祖宗跟前的大紅人，倒是把他這個本宗嫡系給比了下去了。
待雲家的那人走後，一個穿著離音門衣裳的，但是更加精致，頭戴清淩玉髓制成得整套頭飾的女子，掀開了幕簾，從內走出。
她姿態裊娜地走到了降深的身邊，先是將手扶上他的肩膀，看他沒有反對，有歪著倒在他的身上，窩進降深的懷裏。
降深還是不為所動，繼續專註把玩著手中的石頭。
女人不滿得嘟嘴，輕輕拍了一下降深的胸口，“你叫人家過來，就看你玩個破石頭啊。”
降深抓住女人的手，手心的溫度燙得她不住的縮手。
“應玄離，你不要太放肆。”
男人的語調冷漠至極，盡管她現在在他的懷裏，他還拉著她的手，靠得那麽近。
兩個人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降深還是對她這麽冷漠，應玄離又看了讓那塊被降深放在手裏把玩的玉牌，上面隱隱約約的寫了個棲字，她當下便變了臉色，心中妒火中燒。
明明她比雲棲長得美艷，身份高貴，還是她先見到降深……就是因為降深在外受傷，恰好被雲棲那個賤人救了，便讓他喜歡上了，而雲棲居然還清高得緊，仿佛她視若珍寶求而不得的降深是什麽她說避之不及的東西，真是可恨。
然而她最終，不還是讓降深和自己在一起了嗎？
她被降深拒絕多次，過往他看都不看他一眼，降深纏上雲棲之後，多在離音門附近逗留，她為了接近降深，便主動謀求與降深合作，說是為了聖女之位，將雲棲的魂魄騙走送給了降深。
而後用以合歡宗的秘藥，上了降深的床，和他滾到了一起。
雖然降深醒過來就將她踢下了床，還揚言要殺了她，但還是被她說服，“全離音門的人都說，我才應該是聖女，我身為前聖女的和橫山派長老的女兒，出生高貴，天賦卓絕，容顏美麗……我比她優秀多了，可是她居然還不愛您，換作是我，我肯定是三生有幸能得到您的垂青，那雲棲，視您的愛如同水深火熱，怎麽可以這般待您！”
大概是應玄離表白得情真意切，為他不得愛人真心義憤填膺，他收起了法力，挑眉看著趴在地上的應玄離，“可見，你某些方面是比雲棲優秀很多……比如臉皮。”
應玄離聽後臉一陣青一陣白，但是到底覺察到了降深的殺意慢慢消退下去，她立馬打蛇順桿，跪著爬到降深的床邊，抱著降深的腳，流著淚道：“求少主憐惜我，我願意為少主做任何事。”
……
雖然之後應玄離並未和降深再上過床榻，但是一些親密，是降深所允許的，而她的夢想，本是將來的少主夫人之位能換成她，也逐漸在降深的漠視中逐漸瓦解。
她同意了降深最後的計劃，雲棲嫁她為妻，而她，成為離音門的聖女，之後他還會扶持她當掌門，讓羅剎宗可以長久地掌控離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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